第(2/3)页 “我这模样,被旁人见了怕是要被骂痴的,可我真的…十年如一日的等着你,阿晏,我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,你根本不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。” 她抿了抿唇,轻轻叹息,“过去的不说也罢,好在有地鬼王大人在,如果阿峦也没了,我怕是挺不过来了。” 他正要开口,“阿峦…” “你们谈话,我听到了一点,阿峦的蛋壳与内丹已经被地鬼王大人带走了。” 他没有说自己将阿峦也忘了的事情,只是摸向袖中,拿出精致的小方盒,搁到她身旁,僵硬道:“肖衍给的止疼丹。” 安柏烛下意识起身,接过,“多谢地鬼王大人了。” 怀里顿时空荡荡的,几许落失感漫上心头,他张了张嘴,还是没问她中毒的事。 “走了。” 留下这句他落荒而逃,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譬如为她逼出身体毒素,又譬如答应她说的,重新开始。 听到肖衍说她是为自己才中了忘尘丹的毒,他还轻描淡写的认为觉得做戏做全套,她想的确实周到,毒素嘛,只要一天不威胁性命一天能挽回,算不得什么,这只不过是她赢得人心的其中一个手段罢了,可现在…. 可现在….他收紧了五指,眼底闪过几分茫然,如果一切真是他想岔了,那…..岂不是真的委屈了她许多年? 心脏猛的抽搐,疼痛来得如此突然且剧烈,冰雪初融的地面十分湿滑,他站不稳险险弯下腰撑住护栏,玄色大氅下摆很快被浸润,湿重的脏污。 而他无暇再管这些,体内那可怖的跨越百年的魔血又开始乱窜,疯疯癫癫,一会撞到嗓子眼一会顺着筋脉来回跑动,疼得他每块骨肉都在发颤。 俊美的面容变得惨白,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发出了声,唤不唤得来人,顷刻间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,双目晕眩。 似有人在急切的喊他。 “阿晏!阿晏!你怎么了?!” 他走后没多久安柏烛便听“哐当”一声,继而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传来,低低的夹杂几分模糊低唤,她无需过多分辨,立刻反应过来陆清晏出状况了。 她冲到他身旁,将他的胳膊架起往自己肩上揽,“先…先进去再说!” 这声音忽远忽近,听不真切。他眼神涣散往声源处瞧了瞧,由于疼痛他五感迟钝,却还是在靠近她时能闻到一股安心熟悉的甜香,他依赖似的将脑袋凑近了些,胡乱点了两下头。 “是不是魔血又复发了?!” 她一见他的神情一颗心颤动不休,当年他走火入魔之时…这便是前兆! 陆清晏无法答她,她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他想说些什么奈何头脑昏胀抽痛,浑身忽冷忽热,冷的时候像坠入霜雪天地,热的时候又似炉火烧入肺腑,无不煎熬难忍。 安柏烛抡起他的袖子探向灵脉,不受控的魔血窜到腕处有时有轻微的凸起,那些潜伏的红光在皮肤之下若隐若现,蔓延流淌,有暴动之意。 她的心好似被人打了一拳,双目泛红,恨不得将这魔血引渡到自己身上,两下点住穴道,便急急要去脱他的衣服,忘尘丹的药效还在她体内,只要跟以前一样为他运功跳息… “烛儿…” 他轻轻呢喃着,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听不清自己在讲什么,亦不明白自己为何除了痛,还能在痛楚中尝到悲苦的味道。 宽大的掌覆住了她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手,不可抑制的声声颤抖,眼角沁出泪痕,脆弱的嘶哑道:“我疼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