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降谷零回家后处理了一会儿工作,鹤见述逗了会儿哈罗,偷偷摸摸地从电视屏幕里掏睡衣去洗澡。 松田阵平提醒他:“你这样很容易被零发现的。” 第一次还可以糊弄过去,第二次、第二次,降谷零又不傻! 鹤见述想了想,索性摆烂:“发现就发现吧,被发现了我就坦白,反正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。” 松田阵平非常困惑:“那你为什么只拿睡裤,不拿一整套?偏偏要从零的衣柜里拿衬衣?” 鹤见述脸色涨红,狠狠瞪他:“要、要你管!哼!” 松田阵平:? 少年一溜烟地跑进浴室,浴室门被重重合上。 客厅。 松田阵平正在被萩原研二训得抬不起头。 “人家小情侣的情趣,小阵平,你多嘴什么?”萩原研二说,“这叫男友衬衣,懂不懂。” 松田阵平:“……” 诸伏景光在一旁直摇头,眼神怜悯。 鹤见述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从浴室出来,降谷零看见他又穿了自己的衣服,微微一怔。 但什么也没说。 鹤见述本以为他会问自己睡裤为什么不一样了,但没想到降谷零 根本不问。 再仔细一想,自己白天穿的那套卫衣,也解释不清来源,他也从未问过。 鹤见述想不通,索性不想。 反正他不藏了,零哥要是发现问起,那就直说。 降谷零忙完了,撸了撸哈罗,陪鹤见述看了会儿电视。 鹤见述的笑点很奇怪,常常笑倒在男人怀里。降谷零压根不懂他在笑什么,但纵容地陪着他笑,还琢磨着应该买点零食回来。 否则阿鹤在看电影时,找不到东西解馋。 等到夜深,鹤见述说有点饿,降谷零就去简单煮了点宵夜,两人在暖色的灯光下面对面就坐。 从餐厅带回来的玫瑰花就插在桌子中央的净白花瓶里,哈罗在两人的脚边蹭了蹭去,尾巴摇的就差螺旋起飞。 鹤见述低头吃面,面条腾起热气,氤氲的雾气模糊了少年的眉眼。 温馨,美好,仿佛时光都慢了下来。 这是家的感觉。 降谷零迟迟没有动筷,深深地凝望着少年,眼眶竟有些红。 鹤见述浑然不觉,一边吃面,一边兴冲冲地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。 降谷零耐心应着,哪怕是最无聊的事,也没有丝毫不耐。 鹤见述没有看到降谷零的表情变化,但二只幽灵看见了。 “zero……”诸伏景光叹息一声。 同样作为卧底,他对降谷零此刻会有什么感触能猜到一二。 同期们心情复杂地远远走开,只要是他们独处的时候,就不上前凑热闹。降谷零是看不见他们,但鹤见述可以。 总不能让人在家都不自在。 鹤见述其实挺自在的。 作为能看见鬼魂的人,他早就习惯无视幽灵的目光自由行动了。 最多是亲密接触的时候,不能被看见。 但二位幽灵先生很懂礼数,道德感很高,不会偷窥他们的隐私,也绝不进他们的卧室。 等夜色再深一点,鹤见述就困了。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,鹤见述发现自己像人一样需要睡眠了——或者说,他的生活习性慢慢偏向人类。 这是好还是坏?鹤见述不知道。 但他还挺开心的,毕竟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体验当个人类的滋味。 降谷零将买来的小夜灯插进插座,啪地摁亮,洒下一片柔光。 鹤见述滚到床的内侧,拍拍空出来的位置:“零哥,你不睡么?” 降谷零抱着吉他,笑吟吟:“不想听吉他了?” 鹤见述的金眸一亮,连忙躺平闭眼:“要的!我准备好了!” 降谷零拨动琴弦,曲调悠扬,每一个音符都倾注了他的一腔情深。 琴音让皎洁月色愈发温柔。 同期们都听见了这支曲子。 诸伏景光轻声道:“zero是真的很爱述君。” 萩原研二笑道,“也不知道他们的婚礼我们有没有机会出席。” 松田阵平:“鹤见应该有办法吧?能离开这里,应该也能去婚礼现场。而且现在就提婚礼,是不是早了点?” 诸伏景光:“早晚的事。要是没有组织,zero一急,明天就能告白,后天就求婚,说不定下个月就办婚礼。” 二人于是又沉默下来。 鹤见述本来还想着装睡,多听几l个曲子,结果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。 他的呼吸逐渐均匀绵长。 少年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,睡颜又乖又甜。 降谷零弹完最后一个音符,轻手轻脚地放下吉他,在少年的额前落下一吻。 “晚安。” 降谷零轻声道。 他换了一身黑衣黑裤,戴上鸭舌帽,压低帽檐,悄无声息地合上房门,出门去了。 马自达的引擎声隐约从窗户飘进卧室,鹤见述没有听见,他翻了个身,睡得香甜。 黑夜正式降临了。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