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我乃司马元!-《玉京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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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馨有些自责与愧疚,低声道:“师尊,徒儿错了,徒儿不该这般自私。”
司马元摆了摆手,言道:“此事无关对错,只有修行各有所需罢了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,轻轻拍了拍秦馨的小脑袋,笑着安慰道:“你无需自责。”
他目光一抬,稍显复杂之色,轻声言道:“馨儿你记住,大道路上,但凡有任何与我等有所阻碍、掣肘之物,皆可舍弃。”
秦馨眸光一抬,看向司马元,知道他必然还有话。
司马元语气一顿,语气一沉,缓缓言道:“但有些东西,就不可舍弃。”
“比如同门之谊,师门之情以及修道初心!”
“为师希望你日后走的堂堂正正的堂皇大道,而非歧路。”
他语气一沉,缓缓言道:“我不希望你日后变成一个只知修道,而视他人为草芥、漠视身边亲友与师门的自私自利之人!”
秦馨眼帘一垂,垂首低声道:“是,馨儿明白了。”
司马元含笑道:“还记得当初你我在东荒圣泉国边境,我曾跟你说过一句话么?”
秦馨轻轻摇头,“师尊您说了好多,徒儿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”
司马元凝视秦馨,轻声道:“为师说,世间的战乱、不平以及征伐不断,乃是缺乏统一。唯有一统四方,将稳定与和平带给百姓,方能让他们安居乐业。”
他看着秦馨,眼露赞赏与欣慰,言道:“而今你既将东荒一统,接下来要做的就不仅仅只是把持人皇之位。”
他直视秦馨眼眸,一字一句地道:“还要让神洲亿万百姓安居乐业,国泰明安!”
秦馨眸光看向司马元,眼露郑重之色, 重重点头道:“师尊放心,徒儿明白师尊意思。”
司马元颔首笑道,语气缓和地道:“当然,你已经做得够好,比为师要强上许多。”
秦馨闻言眸中一阵欣喜,雀跃不止。
随后司马元对着钟灵韵、秦馨二人吩咐道:“今日后,你们二人便将神霄宗、紫霄派之人安排妥当吧。”
钟灵韵轻轻颔首,秦馨目光郑重,“师尊放心,徒儿定会将两宗安置妥当。”
司马元道了声好后,三人便不再谈论此事。
品饮灵汁玉液,浅尝奇果仙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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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花秘境之外,司马元本尊缓缓睁开双眼,轻轻吐出一口浊气。
身侧司马微颔首道:“不断数日便能降伏此道冥魂,倒也不错。”
司马元汗颜,“族孙无能,暂时只是将其封锁在秘境之内,我虽毁去其形态,但其意识未能彻底毁去。”
方才司马元在莲花秘境之内时,仅仅只是将那冥皇之子震碎,但对方并未当场。
在司马元降下与钟灵韵、秦馨二女闲聊时,远在穹天之上正在一场无形的碰撞。
外间数日,但在秘境内却是数年。
在这数年间,司马元时而灵神分身全力出手,在天道本识的辅助下,司马元不断消磨那冥皇之子的神魂。
同时,随着对方阴冥之力不断消减,飘入上空,最后破境而出,没入十枚阴冥之地化作的圆珠内。
如此,过了数日,司马元方才将其完全‘消化’。
但司马元心中始终提着一根弦。
修道至今,他从来都是‘天上不会掉馅饼’,司马微将如此大秘告诉自己,甚至还让自己‘独占’,必然承担着不小的因果。
他看向手中的阴冥之珠,目光闪烁,幻灭不定。
少许,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抬首看向司马微,澄清一片,清明沉静。
他沉吟少许后,沉声言道:“敢问老祖可有何要事吩咐族孙?”
此言一出,司马微转眼看向司马元,隐藏在模糊气息内的那道目光似能透过重重阻隔,直抵司马元内心最深处。
司马元凛然对视,怡然不惧,坦坦荡荡。
老祖名唤司马微,似是司马氏族某代族长,不过而今仅存一丝残魂。
须臾,司马微移开目光,再次落在阴冥之地上。
他酝酿片刻后,一道苍老、沙哑的声音响起,与之前迥然不同。
“阴冥之地隶属于幽冥鬼域,而意欲感悟轮回大道,仅仅依靠阴冥之地,还有眼前这个冥皇之子是不够的。”
司马元微微皱眉,司马微转移话题了。
他沉默少许后,问道:“敢问司马微,此人背后可是牵扯某种大因果?”
司马微转首看来:“你怕了?”
司马元当即醒悟,暗骂自己愚蠢,冥皇之子背后的因果不就是冥皇么。
他苦笑一声,犹豫一声:“想必那冥皇必然是天高人物,族孙不过小小灵神,怎可抵挡如此巨擎?”
司马微头也不回,淡声道:“冥皇不在此界,无须担心。”
司马元下意识地松了口气,继而瞪大目光,失声道:“不在此界?不在灵神域?”
司马微微微偏头,沉吟少许后,言道:“你只需要知道我灵神域外尚有其余世界便可,至于其他的,此时知道了对你而言并非好事。”
司马元脸上复杂,轻轻颔首,但其内心的波涛汹涌久久未平。
少顷,他徐徐吐出一口浊气,似要吐出心中震撼。
忽而,司马微转首看向某处空间,自语道:“倒也有些本事”。
司马元心中一动,一丝疼痛传入心神。
他顿时明悟,浮黎仙山其余洞主进来了。
先前在洞天之外,那几位洞主意欲拿‘破界梭’钻入神幽大洞天之事早已被他获悉,但被司马微阻止了。
却是不知他们今次用的何种神器。
似看出司马元心中所想,司马微淡声道:“山门大阵”。
司马元心中震撼,倒吸口气,“山门大阵?他们居然动用山门大阵,就不怕神幽大洞天被攻破么?”
司马微轻笑一声,“他们中有两人被老夫重伤,倘若不动用山门大阵,岂能进来?”
司马元失声道:“什么,重伤?老祖您为何将他们重伤?”
司马微摆手笑道:“无碍,不必担忧。”
此言一出,司马元心中越发心神不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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