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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孙言岂会任由牛魔王出手，他心神一动，一只手握着灰棍，一只手再度捏诀，一瞬间，一轮暗色的月亮，直接从这片黑夜之中迅速升起，再然后，其上的暗芒也是在眨眼间照耀开来，赫然就将所有的牛虱全部笼罩，并让他们，有了消失的迹象！

    而暗月之术的祭出，也似乎帮沉夜之术分担了牛魔王的本源伤害，使得两者看上去随时都会溃散，但实际上却是依然可以坚持，只是看到这一幕的牛魔王，依然是冷笑：“哼哼，就算是双神通的叠加之术，也不可能挡住我的本源之力……”

    “兽！”这时，牛魔王收起黑叉，双手合十，口中陡然大喝，而随着他的声音，那些本应该快要消失的牛虱，居然在这一刻停止了消失，仿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加持在了它们的身上，让它们有了能力去抵御孙言的沉夜暗月之术！

    紧接着，这些牛虱神色疯狂，似乎变得癫狂了一些，如同带着赴死一般的决然，再度冲向了孙言，此时看去，他们赫然不再是姗姗来迟的乌云，反倒像是一波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一般，令人心生胆颤！

    “兽之本源？”孙言低喃，眸子急缩，但他并没有后退，因为这牛魔王能使用本源，他也一样可以！

    只是和牛魔王战斗至今，他似乎对牛魔王的化天道八层修为，有了一些其他的感觉，若是要表示的话，应该能用“虚”这个字，来进行相应的概括！

    但孙言更加明白，现在并不是想这些时候，所以在一息，他也收起了灰棍，只是闭上眼，轻声喃喃：“人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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