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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迎面出去就看见两个清洁工打扮的中年妇女，正用凳子垫着清理天花板和高处柜子上的血迹。看见他冲了出来，不由得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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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醒了？”七巧听见动静，从另外一侧绕了出来。

    佩奇和诺奇往日活蹦乱跳的模样就那样在眼前跃动。

    雷安的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播放起了和狗子们相处的点点滴滴：最初把狗子们领养回家的时候瑟瑟发抖的模样，狗子们日渐长大、在屋里乱跑撒欢的模样，它们全心信任自己，挨挨擦擦讨好自己时候的模样……

    七巧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雷安，小声道：“我找了家政收拾屋子，你先回去换个衣服，别乱说话。”

    雷安默默地转身回了房间，动作机械地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，就开始对着两只狗子的尸体发呆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房门轻轻打开，已经送走了家政阿姨的七巧静静地斜靠在门框上，看着泪眼婆娑的雷安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，我回到家，本来打算去厨房里拿些夜宵给它们加餐……”

    雷安的手忍不住轻轻地在已经冰冷的狗子身上抚摩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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