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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家在哪？朕送你，亲自送你回去好么？”

    她又笑了起来，笑得瘆人。抖动的双肩就像停不下来的拨浪鼓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从天上摔下来的……哪能回去啊？”程尔林似乎已经干涸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，眼前的他，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时空的他。这也是实话，她确实是从天上被踹下来的。

    康熙想过无数种关于程尔林的答案，甚至想过她或许是自己都不曾不相信的鬼魂……可唯独没有这一条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康熙震惊过后，还是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。连问了好几次，依旧是肯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皇上你不问，我不会说，你问了我也未必说，如今这副情形我真的是演不下去了！什么失忆了？都是扯淡！都是谎话！我好怕啊……十年了！我怕我永远都回不去！我怕我在这儿不生不死！””

    听着程尔林有些歇斯底里的诉说，康熙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很重很重的大石头，他快去走到窗边，一把推开了窗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……黑色的幕布垂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都滚远点！”康熙怒喝着门前畏畏缩缩的太监们。“滚！”

    几十个太监们才在张常玉连哄带拉的架势下往清溪书屋那边退去。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只是以为皇上在为刚才大臣们的举动而愤怒。

    等着整个世界都清净了，康熙望着天空中的群星，这才开口问道：“你说过看过天上的星，很近，那是真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很近，不是做梦”

    “你，可是你？”康熙皱着眉可是瞬间又笑了，他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但是他明白程尔林此刻说的都是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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