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爬满虱子的战袍-《涉外律师赵慕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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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女人像男人一样进入职场承担重任的时候,女性原本被赋予的“主内”的“分内之事”并没有被免除,家务孩子一概不少。这种所谓的“进步”和“提升”归根到底让女性更幸福了吗?好像只有更累,分身乏术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这么累呢?婚姻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呢?高薪而繁重的工作对一个人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。

    想想自己这些年,在别人看来,光鲜亮丽的涉外非诉律师一定有钱又幸福,真是走上人生巅峰的操作呢。可是环顾自己,还有身边的人,所谓的“精英”身份都是别人眼中的折射与评价,就像夜晚的烟花,华美而绚烂,实际上只是变成炮灰的过程。

    生存固然不足为虑,但每天的工作忙碌又高压,就像工蚁一样没有停歇的时候。某一日能睡到日上三竿,没有Deadline要赶没有工作电话也没有客户的各种催促,这已经是莫大的幸福,吟诗赏花之类的风雅之事更是想都没有时间想。

    “我有多久没有注意到春天刚开的小花,还有那种新发出来的鲜绿鲜绿,新的发亮的叶子?又有多少时候没有认真的看过一次夕阳,哪怕是认真的感受一次微风吹到脸上的感觉?永远都是急匆匆地从一处赶往另一处,脑袋里装满客户,法律和案子……”

    在拥挤的、人头攒动的高层电梯间,赵慕慈出神般的怔仲着,幻想着。

    抬头看向天花板,上面清晰的照映出她的妆容,精致,柔和,眼神冷静,隐约透出智力感,仿佛脸上的每一寸肌肤、每一个毛孔都在有意识的控制着,力求最完美得体的呈现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赵慕慈内心还是隐约觉得,跟那种长发飘飘、身段轻柔、神情天真、撒娇卖萌的女性相比,自己简直就像个男人,至少有一半是男性化的。

    不禁想起和研究生导师的一段对话。那时赵慕慈刚上研二,写的一篇课程论文获了重量级奖项,导师很高兴,在回程的车上跟她聊起来。

    导师国外读博回来,执教已有三十多年,马上要退休了。导师为人和善,待学生也好,又富有智慧,看人看事极有见解,赵慕慈时常深受启发。

    因为学术方面忽然展露了天赋,导师于是问她想不想读博,慕慈也在考虑。回问导师:“您觉得女孩子做学术研究可以吗?”

    导师说:“那有什么不可以,智商不分男女。学术研究也是需要有天分的。只不过,学术研究也是需要下功夫才能出成果的。和男孩子相比,女孩子涉及到结婚生子,在精力这一块要打折扣,比不上男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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