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一日,临近黄昏的时候,梁州安阳城中一家名为“客来轩”的旅馆,迎来了四个出手阔绰的客人。 为首一名青衣男子,一出手就是一袋金叶子。说是要将旅馆包下数日。有钱能使鬼推磨啊,有了一袋金叶子,再怎么不好说话的客人都有办法请出去租别的旅馆。 包下整个旅店的,自然就是沈崖一行人。掌柜亲自将他们的马车停到了院子里,又给四人安排了最好的房间。 比金叶子还要灿烂的夕阳下,无论是旅店还是车马亦或是人,都披着一层薄薄的金纱。安阳城虽然较为繁华,但梁州人都有早归的习惯,此时的夕阳下,一种落寞的感觉,静静地流淌在安阳城的每一个角落。 可就在这样看似平静的氛围中,激烈博弈却正在上演着。 “把这支箭头呈上去,我倒要看看,企图刺杀太守夫人的罪名该怎么判。”陈玄理已经回到了暂住的营寨之中。 此时的他,满脸阴郁晦暗,口中的语气不善。随即,将手中的箭矢交于一名手下,如此吩咐。 太守夫人周氏,也就是那名华服妇人,此时正坐在陈玄理的一旁,表情也是晦暗不明。 “要不要先将此事通报给那个……那个国师。他们应该会为我们做主的吧?”周氏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。 “夫人还是等等吧,为夫总觉得那个国师有些奇怪。还是先不要招惹为妙。 此事先报上朝廷,花斌那狗贼是躲不过去的。幸好这次夫人带了一支箭回来,不然听夫人说,尸体都被那国师给焚毁了。差点连证据都没有留下。 不过那个年轻人要真的是国师大人的话,到时候调查起来,有他做见证,看花斌怎么脱身。也不失为一桩好事。”陈玄理思量再三后,终于得出了这个答案。 周氏在一旁闻言,连连点头。 “大师,本候这次是差点给吓傻了,悔不该不听您的劝告啊。您快给算算,那国师是何来历,最近本候可还有其他劫难啊。”花斌坐在大靠椅上,神色紧张地对着一旁的灰衣老者说道。 此时的灰衣老者,正用龟壳摇晃着六枚古铜币。 一段时间后,老者将龟壳中的铜币倒在桌面上,上三下三分别依次排开。 这种占卜之术,是老者的独门秘诀。变形于传统的六爻金钱卦,比六爻卦更多了三枚铜币,以加强占卜的准确性。 可这次,就在铜币离开龟壳的一瞬,奇异的事情发生了。 六枚铜币刚刚排列好,就忽然七零八落地断裂开来。一下子,变成了一堆金属碎屑。而卜卦的灰衣老者,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随即,老者身体一软,瘫坐到了地上。 “大师,您这是怎么了?不要紧吧。”花斌见到这一幕,立即紧张地站起身来,关切问道。 隔了好久,瘫坐在地上的老者才勉强爬起了身来,气息短促地说道: “什么都看不到。那人的命格与天机捆绑,不是老朽这等微末道行能够窥见一二的。此次还算好,老朽及时收手,只是折了五年寿命。若是再犹豫片刻,老朽可就不能再侍奉报答侯爷了。”。 宁远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立即大惊失色,起身去搀扶老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