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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姚晓凤已经跑到了屋檐下，拿起了扫帚，冲了过来，挥舞着开始赶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去你的痴汉，你们顾家就是八抬大轿来娶我，我都不会再进你们家的门，让我去给你们生孙子，你们家有啥要继承？”挥舞着扫帚继续。

    顾老三和顾老太在地上乱蹦着，口中惊叫和怒骂着。

    “骂，我让你们骂，我得多脑残啊！放着好日子不过，上你家当牛做马，还特么养我六年，你们咋不说，这六年里我一个人得干两个半人的活儿呢？你家顾老三什么德性不知道？懒馋滑的，就特么一个模样好，能当吃，还是能当穿？”扫帚挥舞着，顾家母子边骂边退。

    “说我不生儿子，我特么一个人能生出来？你们也嚷着孩子有你家一半血，你顾老三种得就是女孩儿，你让我拿什么生男孩儿？”继续挥舞，两母子继续叫骂，人已经快退到了大门口。

    “顾老太，你也是个女的，你妈当初生你时，是不是也恨不得掐死你？你不也是个赔钱货，你又凭什么说我姑娘是赔钱货，你哪儿来的底气？你生顾美丽时，你咋不说她是个赔钱货？难道她不是女的？”两人已经退到了门口，看着发狂的姚晓凤，心里也有些发虚，但嘴上一点不让，什么难听说什么？什么恶毒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给我滚出去，我们家不欢迎你们，一个懒汉，一个泼妇，谁嫁到你们家可是倒了血霉，顾老太，你儿孙是多，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，他们是如何给你养老送终的，咱们骑驴看唱本——走着瞧”。

    “顾老三，我告诉你，你从今以后再不准登我们家的门，我们家不欢迎你们顾家任何一个人，你们来一次，我打一次，再来，我就把你们告到大队，告到公社，告到政府，说你们欺负我们没有依靠的娘俩儿，说你们置疑国家规定，重男轻女，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拉上台子，戴上高帽被斗吧！”姚晓凤气喘吁吁地把扫帚往地上一杵，怒视着顾家母子道。

    顾家母子一碰到这种上纲上线的话题，便不敢吱声了，因为旁边已经有好热闹的村民们围了过来，窃窃私语着。

    两母子不由得心生惧意，撂下了狠话，转身便狼狈地向着顾家快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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