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问罢,便褪下自己腕上一只沉甸甸的赤金镯子,套在了廖溪珍的手腕上。 李巧见这姑娘行止有度,落落大方,一举一动都透着规矩,心里也满意了几分。 眼看陈老太已送出金镯,她坐不住了。 抬手拔下发髻上那支陈瑶特意准备的掐丝累金嵌珍珠小钗,站起身,有些笨拙地簪进了廖溪珍乌黑光亮的发髻里,“好孩子,戴着玩。” 廖溪珍微微一怔,随即眼中漾开真切的笑意,屈膝深深一福:“谢夫人厚爱。” 李巧拍了拍她的手,“叫婶娘就行。” 廖夫人一直悬着的心,此刻才真正落回实处,眼角眉梢的喜意几乎要溢出来。 天知道她为女儿这亲事操碎了多少心! 第一次议亲后,那家公子落水身亡,那“克夫”的流言便被传了出去,她急得满嘴燎泡,心口像堵了块浸透黄连的石头,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。 夫妻俩在灯下商议了半宿,猜是那家人心中不忿,故意传出女儿“克夫”的流言,眼下若重新议亲,无异于将女儿架在火上烤。 “等吧,” 廖知县重重搁下茶盏,眼底有官场沉浮磨出的隐忍,“三年,那家人也应无话可说了,到时,再为珍儿寻个稳妥的归宿。” 窗外的石榴树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。 当自家相公在她面前提及陈前这个名字的时候,廖夫人特意找人去打听了,越打听心里越凉。 陈前叔父虽是六品,但远在天边,并不能给他提供助益。 一家子都是土里刨食的,也就陈前有个秀才功名,这样的人怎么能配上她金尊玉贵培养出来的女儿。 她不甘心女儿低嫁,更不甘心嫁个只有秀才功名的农家子。 即使丈夫说陈前肯定能过乡试,那时身份也能再抬高一些,可大齐朝举子千千万,多少人一辈子就止步于此。 她在心里像猫爪似的,那天她终于忍不住了,闯进了书房...... 进了书房才发现,夫君竟然还有心思在那里写字,她恨得上前想把桌上的宣纸撕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