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阿翠:“这世道,面上光鲜,底下不知藏着多少腌臜。小姐,不可再这般莽撞。” 转眼成了众矢之的,陈瑶立刻老实,连连点头:“嗯嗯,晓得了,再不敢了!” 马车辘辘前行。 陈瑶和王阿翠、胡禾坐在车内,撩开窗帘一角,便能看见赵虎骑着马,不紧不慢地护在车旁。 陈瑶放下帘子,回头冲着王阿翠俏皮地眨了眨眼,压低声音道: “师母,您同我师父……这杯喜酒,打算几时请我们吃呀?要不要我早早张罗起来?” 她想到见山小筑还从未办过喜事,正好热闹一番,眼睛都亮了几分。 “胡吣什么!”王阿翠脸一热,下意识抬手扶了扶发髻上那根朴素的木簪,声音细若蚊呐,“我与他……不过是旧日相识,有些故人情分罢了。” “哎呀,那可惨了!” 陈瑶闻言,故意拖长了调子,身子往后一倒,靠回车壁上,作出一副愁苦万分的模样,拍着胸口嚷道, “照这么说,我师父岂不是要孤零零打一辈子光棍儿?哎哟喂,到头来这养老送终的重担,岂非要落在我这徒弟肩上?” 胡禾低着头,肩膀微颤,强忍着笑意。 赵虎在外头听了,恨不能把那小丫头片子提溜起来打一顿,可转念一想,她这般卖力,全是为自己张罗,这顿打……姑且先记下。 陈瑶尚不知自己已“欠债”,若知晓,定要跳脚大呼冤枉。 王阿翠脸上火烧火燎,声儿细若蚊哼:“他……他这般好的人,自有好女子等着,何必……” “哦!师娘这是应了!”陈瑶“腾”地坐直身子,两眼放光, “那我回去就去寻卢婶子操办!师父那个大老粗,懂什么?哎呀!失算了,早知方才该去布庄扯几匹好料子!” 王阿翠一口气堵在胸口,她何时应了?何况……她名份上还是别家的人…… “啪!”一声脆响打断她思绪。 扭头看去,陈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,兀自嘟囔道: “不打紧!明日,明日就让师父去布庄,先把嫁衣料子买回来!现在动手绣……嗯,来得及!……不成,还是慢了些! 干脆买现成的成衣!贵是贵点,我师父有钱,这点子银子他哪会小气?” 胡禾怯生生凑过来,小声道:“要不……盖头让王婶子自己绣?盖头小,费不了多少工夫。” 陈瑶大手一挥,颇有些当家做主的气派:“咱不差钱!做两手准备!时间宽裕,就让师母绣着玩儿;若日子定得紧,直接买现成的!” 说罢,还不忘“教导”胡禾,“做事莫要太拘泥,我师父荷包鼓着呢!” 三句不离银子,王阿翠听着,倒先替赵虎的荷包担忧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