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太少了!不够啊,村长!” 村长眼睛一瞪:“嫌少?那就别要!”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。 临行前,秦冠礼亲自来了一趟陈家村。他先去后山,在秦佩文的坟前焚了纸钱,默默站了许久,才踏进了陈瑶家的院门。 堂屋里,陈老头和陈猛陪着秦冠礼说话,话题自然离不开那黄金米。秦冠礼问得仔细:何时下种,如何照料…… 黄金米收获那日,本该是他与廖县令一同前来陈家村。只因路方身份特殊,不欲张扬,他便被临时派去靖南王妃的庄子上。 之后又是写奏章,又是赶赴邻县巡查,直到今日才得空。 灶房里,柴火噼啪作响。 陈老太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,一边机械地往灶里添柴禾,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。 陈瑶蹲在她身边,轻轻环抱住她的肩膀,将头靠在她的背上,声音闷闷的:“阿奶,别哭了……半年,就半年,我就回来了……” 陈老太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傻孩子……阿奶……盼着你好。到了京城,要是待得习惯,你就留在那儿吧。” “别惦记家里……以后的花销,阿奶……阿奶给你攒着,托人捎过去……咱家阿瑶大了,不能被我们耽误了……” 堂屋里,谈话告一段落。 陈老头站起身,从东屋拿出一个粗布包袱。他解开包袱皮,露出里面银锭和散碎银角子,一共二百两。 他将二百两银子推到秦冠礼面前,“这是我们给阿瑶的花销,不多,但是也算我们的心意,至于以后的花销,我们会托人捎过去。” 堂屋里一时寂静无声。 秦冠礼的目光掠过陈猛,见他没有丝毫不满。他心中暗暗点头,当初父母同意将阿瑶留在陈家,看重的便是陈老头、陈老太这份厚道淳朴。 父亲曾言,这一家子是难得的实诚人,不会亏待了阿瑶。如今看来,唯一看漏的,便是阿瑶那个亲爹。 “陈叔,” 秦冠礼将那包银子推了回去,“这些银钱,还是二老留着傍身。我既开口带阿瑶走,便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,她的吃穿用度、一应花销,自有我这个舅舅承担,断不会短缺了她。” 陈老头急了,布满老茧的手又将银子推过去:“贤侄,这……这不成!阿瑶是我们家的孩子,一应花销应该由我们承担。” 一方是真心实意地倾囊相赠,一方是情真意切地坚决推拒。 那包银子在粗糙与白皙的手之间来回挪移了好几次。最终,秦冠礼败下阵来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示意身后的长随:“罢了……收起来吧。” 等到了京城,再拿给阿瑶就行了。 陈瑶一步三回头,临上车前,她还不忘拉着陈前叮嘱:“大哥,别忘了!帮我打听庄子的事儿!” 陈前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,“行!哥记着呢!保管给你仔细寻摸!” 宽敞的马车比家里的骡车舒服许多,铺着厚厚的软垫,困了可以直接睡一觉。 起初的新鲜感过后,旅途的单调便显露出来。 陈瑶准备的几本闲书被她翻了一遍又一遍,实在看不下去了,她把手里的书一扔,摊在软枕上,问乔妈妈,“下一站到哪儿了?我想去书舍淘几本书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