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柳含烟素衣散发,面敷铅粉立于雕花床前,恰似借尸还魂的厉鬼。 她将翠喜唤醒。 柳柳含烟青丝披散如瀑,烛火在素面上投下森森鬼影:“十七载黄泉路冷,今日特来索命连环!你和钱桃我一个都不放过。” 翠喜惊坐而起,后背撞上冰凉墙垣:“夫...夫人显灵?!“ 她顿时魂飞魄散,她没想到自己快要忘记的事情,今日又重新提起,“当年皆是钱姨娘威逼利诱!“ 柳含烟幽叹如泣:“我那苦命的舟儿...当年鸩毒入喉之痛,我要教你也尝尝?“ 她鬼爪般的手指掐住其颈,玉镯脆响如招魂铃。 翠喜见过王氏死后的惨样,这十几年她都在刻意遗忘,此时她已经心房溃败。 “我真的不是有意,都是钱桃和她的老爹密谋,我若是不做,钱桃也要了我的命!“ 翠喜抖若筛糠。 柳含烟幽幽道:“你若将他们毒害我的过程细细道来,我便向阎王禀告放了你罢。” 翠喜立马语如竹筒倒豆子,十七载冤情终见天日。 破晓时分,沈砚舟将捆作粽子的夫妇押至船舱,不过单单这翠喜的口供,还不能作太大的证据,他们还要去扬州,找被称作老爹的人,不过现在可以回汴京立案。 柳含烟撕去厉鬼妆容冷笑:“好个金蝉脱壳,倒教你们过了廿年安生日子。“ 破晓时分,沈砚舟将捆作粽子的夫妇押至船舱。 归舟劈波斩浪,汴京城墙渐现,可这十七年的往事真的能一帆风顺吗? 公堂对谱,沈延和钱姨娘才知晓他们这几日的所忙。 沈老夫人病重,并未被告知。 沈万金则不想深究调查此事,一个已经死了十七年的人,听了一些个奴仆的话,就要立案,处置他最得意的儿子的亲娘,而且他的儿子正在和大理寺少卿的侄女议亲,怎么来说都是不好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