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忽地俯身凑近,“尽是皂角香!“ 柳含烟假意翻看着手里的书,问道:“老胡是你邸店的?” “正是北郊邸店的马夫头。“ 沈砚舟正色道,“今日送他妻女归家,他对我倒是说出桩紧要事,沈延手下的邸店,怕是在替那些非法商户销走私。“ “走私?“柳含烟蓦地合卷。 沈砚舟勾着她腰间鹅黄丝绦打转:“老胡他也不确定,只是在街上打听消息的时候,遇见他的仆从在同辽人走私,还可能涉及“军需”。“ 柳含烟拍开他作乱的手,杏眸映着烛火流光:“你要找老夫人告状去吗?“ “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把握,告诉老夫人也无济于事。“ 沈砚舟忽将下颌抵在她肩头,“我饿得心慌...。” 柳含烟手指点上他的额头,将他推远些,“劳驾二爷自己挪步去小厨房。” 半盏茶后,沈砚舟端着定窑莲纹碗回来时,正见柳含烟对镜卸妆。 月白素纱寝衣裹着玲珑身段,青丝如瀑垂落腰际,铜镜映得她侧颜似玉雕观音。 石榴红唇脂染在棉帕上,晕开三春桃色。 “咳!“沈砚舟佯装整理床帐,眼风却粘在镜中美人肩头。 玉梳卡进发丝时,柳含烟忽地回眸:“看够没有?“ 柳含烟走到床榻,盘腿上床,问道:“你明日什么打算?” 沈砚舟扯过锦被给她裹上:“先从孙泥鳅开始吧,他是这个邸店的掌事,所有的店员都听他的支配,老胡告诉我,他时常谎报修缮费,前不久报账三百根杉木六十贯,实购樟木四十贯。” “单凭贪墨罪,难以服众,也做不得收买人心,让他替你诚心作活。” 沈砚舟唇角一勾,丹凤眼乍亮:“他既然敢吞我这么多钱,我自然要给他点苦头吃吃,再去给他点甜头。” 柳含烟狐疑。 三日后,北郊邸店的仓库修缮完毕,孙泥鳅笑盈盈的将巡查的沈砚舟请进去。 沈砚舟转了一圈,看着似乎焕然一新的仓库:“新造的仓库,防水也要注意。” 孙泥鳅腮帮子肉一颤:“这...这修缮账目...还没上报“ “青灰桐油午时三刻便到,劳烦孙管事盯着泼洒。“说罢,挥着袖子离开。 待马车铜铃渐远,孙泥鳅褪了谄笑,朝着车辙啐出一口:“真当自己是盘菜!“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