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李府。 姜雀没想到那暗器上的毒会催发体内的月溶海棠。 她几乎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跌跌撞撞推开府门,跪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暗色鲜血。 自从回来不是在吐血就是在吐血的路上,这京城怕是克她。 吐槽完这句,姜雀彻底不行了。 她听不到、看不见,连意识都变得模糊,血却还一口一口地往外涌,像要将整个身体里的血都呕尽。 “小雀儿!”听到动静的舅父舅母急忙赶来,一左一右将人扶着。 “这是怎么了,怎得又吐血,月溶海棠不是下个月才会再发作吗?”舅母用手帕慌乱擦拭着她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。 舅舅不语,只怔然盯着姜雀满头亮泽的黑发逐渐失去光泽,变成草木灰般衰败的颜色。 “雀儿。”舅母也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呼,急忙给姜雀诊脉。 摸清脉相的刹那,舅母整个人瘫坐在地上:“将、将死之相。” “将军!”来传信的木兰军来了,看清姜雀的模样后也乱了分寸,疾步跑到姜雀身边,“将军…将军!” 舅舅忙问:“你可知发生了何事,不过出去玩一趟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?她脖上的红色花朵又是怎么回事?” “将军她......”木兰军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,“陛下很快就会率兵赶来,若是被他看见这妖花,将军怕是凶多吉少。” 舅舅来不及思考,径直摘下姜雀面具,背起人急往房间走:“宁文,你一会先给小雀儿换身衣服,我去将面具销毁。” “雀儿发色已改,只要去掉那妖花,陛下就是寻来也不惧。” “去不了的。”来送信的木兰军紧跟在身后,“那第四名暗卫我知道,他曾是江湖中有名的刺客,不知何时竟投奔了朝廷,据说,他种下的妖花就算剜皮割肉也去不掉。” 已经走到姜雀房间,舅舅一脚踹开房门将已经昏迷的姜雀放到床上,舅母却顿在门边,定定望着姜雀。 “我可怜的孩子。”舅母眼中蓄起泪花,视线转移到舅舅被血浸透的后背,凝声道:“我有办法。” 舅舅和木兰军同时看向她。 “什么法子?”舅舅问。 “熬血。”舅母语气温和而坚定,“我的体质被师傅改过,用我的血加上幻尘香熬煮半刻钟,或许可解此毒。” 月溶海棠是奇毒中的奇毒,她的血也解不了,但此毒也许能解。 舅舅一喜,但也没忘了问最重要的事:“需要用你多少血?” 舅母的视线轻轻柔柔落在他身上:“全部。” 舅舅的笑意僵在脸上,来传信的木兰军也怔然看着她。 没人注意到姜雀怀中正爬出来一只差点被挤扁的小白虎。 第(3/3)页